這是一篇護教(apologetic)類型的文章。所謂護教，指的是用論述、理性、科學、邏輯等方法，回應那些在哲學、科學等學術層次上反對基督福音的論點。舉例來說，C.S. Lewis的著作基本上都有著強烈的護教色彩，試圖在純邏輯的層次上去證明神的存在與基督福音的真實性。
護教學是一門科學(學術)，可以在人的層次上展開對話。然而，衍生出來的問題是，容易落入以人的層次試圖去回答、解決神(屬靈)層次的問題。尤其是在現代主義和後現代主義的時代，容易掉入試圖用人的說服力來使人認識神的謬誤之中。護教學最主要的兩個用途，分別是能夠使不認識神的人，在人的層次上必須去面對自己不知道真理的這個事實，以及能夠使認識神的人，在人的層次上更清楚地理解自己所認識的神。
一般而言，從牧養而不是學術的出發點來看，我並不傾向以護教的角度來講論屬靈的事情。因此，到目前為止我沒有寫過純護教的文章。然而，這一篇文章的用意，正是從邏輯、學術的角度，讓人看見護教的不足，剛好能夠達成上述的兩種用途。
三一神：聖靈的角色
曾經，在純正屬乎基督的教會中，從新約的使徒們，一直到加爾文、清教徒，甚至於近代司布真的時候，受聖靈都是基督徒是否重生得救的絕對標準。然而，從1950年代起，受到合一運動(ecumenical movement)和靈恩運動(charismatic movement)等的影響，聖靈的角色產生了極大的轉變。聖靈與重生的關係，基本上產生了兩種極端的解釋。一方面，受到高等批判(higher criticism)思想的影響，基督徒的重生，從「因為領受了聖靈，看見了神的道，所以決定跟隨耶穌」，轉變成「因為被說服了關於聖經裡面的道理，所以決定接受耶穌，並且因著我做出這樣的決定，就等同於我領受了聖靈」。聖靈的工作，從主動的在一個人靈魂的層次去開起他的心裡的眼，變成了當一個人憑著自己頭腦認知的決定選擇了耶穌，聖靈就被動的因而進入到他裡面。
另外一方面，受聖靈與否，變成關乎於你是否有各種屬人層次的奇特經歷。例如，不由自主的手舞足蹈、說方言、嘔吐、心中莫名的快樂或悲傷等等。透過環境、情感等個人經歷，藉以判斷一個人是否有受聖靈。聖靈的工作不再關乎靈魂與永生真神的連結，而是關乎一個人在人間是否有著奇特的經歷。並且，透過有這些奇特的經歷，我們認定這個人在神的天國裡面有份。
當然，我點出了光譜上的兩個極端，許多教會並沒有那麼極端地主張。但重點不在於他們的主張是否中庸，因為聖靈的角色並不在這個光譜上的任何一個位置；重點乃在於那真正使人重生得救的聖靈，是否出現在他們的教會之中。
如同一開始所講的，本篇是護教性質的文章，因此並不會在屬靈層次上去回答關於「受聖靈」的問題。本篇要回答的，是從人的層次來看，我們依舊可以證明，只要一個人沒有真正的受聖靈，就不可能合理的宣稱他認識神。並且，上述兩種極端的聖靈觀，都不合邏輯。
被護教的神
今天教會的光景，某種程度已經把神拉到只剩下護教的層次。也就是說，我們落入了單純以為我們可以用人的論述去理解神。在理性主義的一邊，我們透過將基督的福音拆解成簡單的要素，然後透過說明、論述這些要素，期望聽的人能夠在理解之後，做出相信耶穌的選擇。另外，在神祕主義的一邊，我們透過各種自身的奇特經歷(所謂的見證)，說明自己如何在信了耶穌之後，有各種奇妙的經歷，期望聽的人能夠因為想要得著相同的經歷，做出相信耶穌的選擇。看起來路徑完全相反，但其實背後的動機與目的相同，都是期望人能夠因著藉由或理性，或感性的說服，進而做出相信耶穌的選擇。重點都在於期望人能夠憑著自己的意思，決定相信基督教。
這也說明了為什麼其實當今的福音派與靈恩派，雖然在方法上大不相同，但其實大同小異。兩邊其實都雙管齊下的運用這兩種方法，只是所強調、放大的重點放在不同的兩邊而已。
站在今天教會的立場，我們很努力的運用知識、技巧、論述、情感等方法，試圖去影響一個人的決定，替神將人拉進祂的教會。然而，這純粹是從人的層次在看事情，把基督的福音當成了一種產品，由教會和基督徒來替神做行銷，招攬生意。
然而，人有可能靠著自己選擇相信耶穌而重生得救嗎？如果是以牧者的角度來看，我會引用約翰福音和使徒行傳來說明，為什麼人一定要受聖靈才能夠重生得救。以後的文章我們會一起來看這個部份。但是，純以邏輯論述的角度，我們要如何知道一個人是否有可能藉由自己的選擇而重生得救呢？
邏輯與分析
關於邏輯(logic)，我們常常會說一個人的邏輯好，或是邏輯差。但是，我們真正應該要意識到的是，好或差的不是邏輯(logic)，而是邏輯分析(reasoning)的能力。什麼意思？當我們在講邏輯的時候，我們講的是有一種東西叫作邏輯。它是客觀的，是不變的，是能夠被理解的。然後，當我們評量一件事情是否合理的時候，我們是將這件事情拿來和邏輯這個東西相比較。當這件事情與邏輯相容的時候，我們便表示贊同；當這件事情與邏輯不相容的時候，我們便表示不能苟同。
但是，我要能夠判斷一件事情是否合乎邏輯的前提，是我的邏輯分析能力足以對這件事情在邏輯上做出正確的判斷。
舉例來說，當台北市長對企業家老闆說：「我(選舉)沒有拿你的錢，所以我沒有欠你」的時候，這句話是否合乎邏輯？
有人覺得不合邏輯，因而提出批判，主張市長失言。他的論述是：「難道如果拿了錢，就等於欠你了嗎？」因為選舉的政治獻金本來就是常態，所以有些市長和議員確實拿了企業家的錢，但難道等於他們因為欠了企業家，就必須要給予企業家特別的服務？照著這樣的邏輯，政治獻金應該要被完全禁止才對。然而，政治獻金理想上應被視為贊助那些政見讓我滿意的候選人，期許他當選之後能夠實現這些政見，而不是能夠提供我特殊的服務(特權)。
試問，這個人的批判，是否合乎邏輯？
答：這個人的批判，並不合乎邏輯。他以為市長的發言可以推論出一個錯誤的結論，就是「沒拿錢，沒欠」等於「有拿錢，有欠」。然而，市長的發言並不能得出這樣的結論。惟一能得出來的結論是「如果有欠，那一定有拿錢(或好處)」，但「有拿錢，未必有欠」。
好，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世界上存在著一種概念叫「邏輯」。這個邏輯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邏輯就是邏輯。你我必須去找到正確的邏輯，才能夠正確的理解這個世界。也就是說，邏輯分析能力越好的人，越能正確地解讀各式各樣的人、事、物。
科學與邏輯
護教和邏輯之間有什麼關係呢？
我們今天處在一個高科技、高教育程度的世代，加上受到現代主義與後現代主義的影響，我們高度的認為自己是講道理的，並因此在什麼事情上都情願相信自己的認知。但是，我們所接受的科學教育，真的有那麼權威，以致於我們可以全然地將自己的信心放在所學的科學之上嗎？
科學，並不是一門創造的學問，而是一門觀察的學問。既然不是創造，而是觀察，科學就不可能背乎邏輯。如果科學是一門創造的學問，我們就可以在創造之中去放入新的邏輯。所有的人想要進入這個創造之中，就必須按著這個創造的邏輯去遵循。然而，科學是一門觀察的學問。科學必須觀察這個世界，然後按著這個世界內建的邏輯，去分析並透過理解而驗證這個觀察所得到的結論。
因此，科學和邏輯之間有著密切的關係。科學必須建構在數學之上。學習科學的人都知道，當我們分析實驗資料的時候，只要數學搞錯了，科學實驗的結果就一定是錯的。然而，數學必須建構在邏輯之上。我們之所以能夠知道1+1=2，並不是因為科學實驗的結果，而是因為它合乎邏輯。數學是展現邏輯一種最基本的方法。我們並不是用數學去推邏輯，而是以邏輯來推數學。一個數學家判斷數學式是否成立的方式，必須是以邏輯為基礎。因此，當他的邏輯錯了的時候，他的數學式就會出錯。
建構在上述的前提之下，試問，我們是否有可能以科學的方式，將蘊含在這個世界之中的那個邏輯本身，全然地將它顯明出來？換句話說，我們是否有可能透過對這個世界的觀察，有一天能夠將關於這個宇宙如何運作的邏輯，完全地推論出來？
很遺憾，答案是：不可能！
為什麼？因為科學的驗證，最終需要的是邏輯。只要你不知道這個世界運作的邏輯，你就不可能驗證你的科學。你必須先找到終極的邏輯，然後你有可能驗證你的科學。因此，人不可能透過科學，期待有一天能夠找到終極解釋世界存在的邏輯。相反的，如果你關於邏輯的假設是對的，則科學的發展可能性是無限的。
換句話說，假如你對於邏輯的假設是「無神」，但實際上真正的邏輯是「有神」，那麼因著錯誤的邏輯，你的科學將很快的會撞到牆。因此，科學不可能證明是否有神，有神與否必須回到邏輯之中去探討。
人的邏輯
那麼，人究竟有沒有可能找到終極規範這個世界運作的邏輯？
純粹從人的層次來看，不可能！因為我們前面也說過了，當我們說一個人邏輯好，或邏輯差的時候，我們講的並不是邏輯(logic)本身好或差，因為邏輯的本身是客觀且恆定的。我們在講的，是一個人對於邏輯分析(reasoning)的能力好或差。
一個人的邏輯分析能力越好，他對於邏輯的掌握能力就越好。因此，我們會發現邏輯分析能力好的人，許多會進入到哲學或數學的領域。因為他們對於文字或數字的邏輯掌握能力，使他們能夠進入這樣的領域。然而對於我們這些邏輯能力不夠好的人而言，我們光是聽他們講一些哲學或數學的基礎，常常就聽到頭昏腦漲。原因不是他們所處的世界邏輯不一樣，而是我們個人的邏輯分析能力跟不上他們。
那麼試問，有人的邏輯分析能力可以好到全面地理解掌握那規範這個世界如何運作的邏輯嗎？
在此，我們可以先把這個邏輯稱之為「道」，而這個邏輯的來源稱之為「神」。
基本上，不論你相信的是大爆炸也好，神創造天地也好，邏輯上你都不可能找到這個「道」。為什麼？因為除非你能夠讓自己跳出這個既存的世界，讓自己站到源頭的地位，你才有可能找到這個「道」。原因不難，只因為你是被動地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你只能按著在空間、時間都有限的角度，透過有限的能力，去觀察這個既存的世界。因此，那個無限，從無到有的邏輯，所謂的「道」，是不可能透過人有限的腦袋去理解的。人對這個世界，就算透過許多天才的哲學家、數學家、科學家而有越來越多的理解，相較於無限，這些理解還是趨近於零。
科學與神學
我們剛剛把終極規範世界運作的邏輯叫做「道」。在聖經中「道」這個字源自於希臘哲學。希臘哲學家為了想要理解人存在的意義，在不能確定這個意義到底是個什麼存在的情形下，發明了「道」這個字，用來代表那個未知的「人存在的意義」。希臘文為logos。邏輯(logic)這個詞就是由logos衍生而來的。
新約聖經中，特別是約翰福音，將「道(logos)」這個字用來指耶穌。約翰的主張是，希臘哲學家們所找的人生意義，就是耶穌。因此，對於基督徒而言，認識耶穌，你就找到的終極規範這個世界運作的邏輯。
事實上，基督耶穌的福音，是非常合乎邏輯的。因此，歷代的基督徒不斷地將基督的福音透過邏輯分析的方式，拆解為各式各樣的教義(doctrines, dogmas)。這並沒有問題。如同邏輯帶出數學，而數學帶出科學一樣，神的道也能帶出神學，並且神學可以帶出對於各式各樣的學科的解釋，如政治、哲學、心理學、歷史、考古、人類學等等。
但問題是，假設有一個人只因為他看了聖經，或是只因為他被某個傳教士「說服」，進而決定要相信耶穌，他能夠真的從「道」的角度來看待神學嗎？照著我們前面關於終極邏輯的論述，答案一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是從人層次，照著自己的邏輯分析能力去理解關乎神的事情，而他終其一生，也不可能因此認識、體會神的「道」。
因此，當這樣一個憑著自己的認知而決定信靠耶穌的人開始進入神學的領域，或者是按著他對耶穌的認知而進入任何學術領域的人，他只能在自己對於所能夠觀察到的神學文獻(含聖經)，以及各種關於基督教的心理學、文學、歷史、考古文獻等資料，按著自己的邏輯分析能力的程度，去發展出他對於基督信仰的一套看法與說詞。但這個看法與說詞，永遠無法印證，充其量只能當成理論或假設，卻不可能變成定律(law, doctrine, dogma)。
不但如此，當這種人大量的進到神學院或神學研究的領域時，毫無疑問的發展就是各種對於神和耶穌的解釋就佔據了學術的殿堂。並且，從而帶出的結果就是當今教會對於耶穌的解釋，不再從神啟示的角度出發，而變成了從人理解(理性或感性)的角度出發。
由於現今世代對於專家學者的迷思，我們情願相信各種學術研究的發表，也不願意相信從神而來的聖靈。作為一個牧者，我面臨到最多的質疑就是：「你又沒有念過神學院，憑什麼當牧者？」這裡面的謬誤，正是把學術的知識和對於神的認識劃上等號。也就是過度的相信學歷和專家的權威性。然而，神學院能夠提供的，主要是學術知識上的增加，以及屬靈同伴的彼此造就。首先，這些東西在神學院之外也都可以取得。其次，只因為他是神學院，並不能保證學術知識，或者是屬靈同伴靈命的正確。也因此，將神學院變成作為一個牧者必要的條件，本身就是一種對神的道缺乏認識的產物。
道與教義
如同有正確的邏輯，才能正確地理解數學一樣，道和教義的關係，必須是對於「道」有正確的認識，才有可能正確地分析和理解「教義」。換句話說，當我們把神學當成一門學問來研究，想要透過研究的結果來認識神的時候，我們就已經不可能認識神了。因為數學不能推回邏輯；而神學，即便是單純地研究聖經，也不能完整地推回「道」。最多，你可以對於「道」的一些元素有了解，甚至可以是正確的了解。但是，你一定不可能認識「道」，也就不可能藉著「道」看見他的源頭，就是神。
這個道理應該不難理解。如果我真的認識歐巴馬，並且嘗試了解這個人，我可以分析出他非常多的特質。但是，即便我再怎麼樣的研究歐巴馬，並且能夠正確地說出他的許多特質，也不等於我認識他。
因此，我們會發現，假如一個人真的想要明白神創造這個世界的目的，人生而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想要一窺希臘哲學家所追求的「道」，唯一的可能，是神自己將這個邏輯告訴你。
除非那個在世界的層次之外，使世界從無到有的神，親自告訴你，祂創造世界的邏輯究竟是什麼，你就不可能明白、體會。你可以有非常多的觀察，並且和許多天才一起討論關於這個觀察的發現，但他只會停留在人的層次，頭腦的層次，有限的層次，卻也永遠不可能進入到神的層次。
聖靈與人
你會發現，想要真的找到這個「道」，從觀察這個世界出發，是永遠不可能達到的。。
對於無神論者而言，創造出那規範這個世界運作邏輯的源頭，是一個沒有意志的存在。這個沒有自己意志的存在永遠不可能告訴你它的邏輯是什麼，因此，你其實已經可以放棄追求這個邏輯了。你的存在就是一個無意義的意外，你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短暫的歲月裡，按著你的意志，隨便地渡完這個沒有真正意義的人生。
按著聖經所講，神藉著透過基督耶穌釘在十字架上的方式，將神創造世界和創造人類的邏輯(道)顯明給人看。但是，耶穌的存在，是一個人層次的存在。也就是所謂的「道成肉身」。一個人想要透過耶穌看見神和神的邏輯，不能夠單單只靠著對於耶穌在知識上的知道。一個人要能夠藉著耶穌而真正認識神，必須要藉著聖靈，就是神的靈，將耶穌所代表的意義，從靈(神)的層次向你顯明出來(約翰福音 16:12-15)。惟有領受了神的聖靈，藉以看見了耶穌所代表的邏輯，才是看見真理的人。
小結
人試圖用自己的認知和感受，在自己的邏輯裡面去認識神。但是，人不是邏輯的本身，人的能力也不足以真正體會神的邏輯。因此，按著邏輯來講，除了領受從神而來的聖靈之外，沒有人有可能真正的主張宣稱自己是認識神的。
按著邏輯來說，除非你相信一個創造宇宙萬物的神，否則你的存在就是無意義的。基本上，我們可以忽視這些人的任何價值觀。一個人想要真的活出生命的意義，就必須要找到這個關於這個世界的存在，那終極的邏輯，並且按著那個邏輯去活出他的生命。只有找到這個邏輯，並且按著這個邏輯而活的人，他的人生才有真正的意義。其他任何關於人生意義的主張，都是相對的、暫時的，終極而言無意義的。
沒有人能夠靠著自己去發現那個終極的邏輯，因此，惟有不斷地求神將祂的聖靈賜給你，使你能夠被神告知祂的心意，你才有可能找到神造人真正的目的，並且活出那個意義。聖經告訴我們，耶穌就是那個邏輯，就是「道」。求神賜下他的聖靈，使你能夠明白耶穌對你而言，究竟代表著什麼意義。當聖靈告訴你那個意義的時候，你就明白神的心意了。
護教學的意義，至多只能使非基督徒明白自己尚未知道真理，以及使基督徒更明白教義和道的邏輯。當教會落入用人的層次來討論關乎神(屬靈)層次的問題時，教會就失去了靠著聖靈和大能(林前2:4)來把人帶到神面前的能力，而落入了屬世知識(或經歷)的辯論。因此，教會本身必須要要面對關於聖靈的課題，重新讓聖靈回到教會之中，並透過受聖靈與否來判斷一個人是否屬乎教會，而不是單單想要用人的方式，增加教會的人數。
我們也可以發現，如果聖靈的工作是要使人能夠在屬靈的層次進到神的邏輯之中，那麼祂的工作就一定會使人在人的層次上有新的認知(understanding)。因此，聖靈的工作不可能如一開始提到的兩種光譜所說，聖靈在人決定要信耶穌的時候，便進到人的心中；或者是單純使信耶穌的人能夠經歷奇特的事情，並以此作為神邏輯的見證。因為，人的決定不可能使人進入神的邏輯，而人的經歷也不可能使人明白神的邏輯。聖靈的工作，必然使人在認知上有全新的看見，也會使人在經歷上有全新的經歷，但這些都只是受聖靈的結果。而且，沒有受聖靈的人，也是可能學習到新的認知，或者是有奇特的經歷。因此，受聖靈的重點不在於是否有這些結果，重點乃在於你的這些結果，是否真的出自於領受了神的聖靈。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領受神的聖靈，藉此被告知關乎神的「道」，是一個人想要看見真理唯一的方法。
然而主若許我、我必快到你們那裡去．並且我所要知道的、不是那些自高自大之人的言語、乃是他們的權能。因為 神的國不在乎言語、乃在乎權能。 (哥林多前書 4: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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